但这层温柔像是带了枷锁,谢凛甚至觉得,谢韫有一种藏匿的极其疯狂的情绪在身上,只是尚未到临界点。
“当然不会,我不会像你那般愚蠢。”
对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属于兄弟亲情的时间过去了,接下来就是……”
然后彻底收去了笑容:“谢凛,你最不该的就是觊觎她……她是我的。”
不是皇室的水牢,也不是刑部的牢狱,谢韫带着他,穿过了御花园的后侧,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
这里隐蔽的不被人发现,甚至刚刚原本羁押他的人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周围一片寂静,谢韫就这么一步步地提着剑像个木偶一般走过来,完全没有刚刚在谢修执身边逆来顺受的气质。
“早年的,孤曾听说过,你碰了我的安溪。不过被她拒绝了。”谢韫截然换了一种对自己的自称,白光光的利刃带着肉眼可见的杀气,斯文的外表完全撕去,冰冷的,就像是藏在地窖里伺机而动和的毒蛇
“你不该碰她的。”谢韫脸上的笑容诡异,就像是恶魔低语,“你是不是用你这只手?”
利刃指着谢凛向来执笔文书的手,在他疯狂挣扎之前直接插了上去。
就像是细细的刀子在割着肉,在手臂里搅弄,剧烈的疼痛侵袭着大脑,“趁着孤不在的时候,你掳走她……”
“那一刻,孤只想把你千刀万剐难解心头之恨。”谢韫疯狂地笑了起来,在谢凛即将要叫出来的那一刻,一脚踩中他的嘴,皱起自己的脸,轻声细语:“嘘,不要发出声音,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
谢凛挣扎着,他根本不敢相信,谢韫这个疯子居然在御花园……“唔唔唔!”
“哦,十分不好意思,踩到你的头发了。”谢韫像个乖巧知道认错的小孩子,可下一刻他又在纠结,“孤想过了,就在这里把你分尸,然后种在这里,以后给我的安溪当花的养料如何?毕竟,黑茶极其难以供养。还有长公主……孤差点忘了,明娟郡主似乎也对我的安溪不太礼貌来着……”
谢韫自言自语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然后便专心致志地切割他的手,仿佛在认真地做一个精致的什么东西,在等着曲安溪夸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