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察觉到我们的手不自觉地拉在一起,赧然尴尬地松开时,我感觉到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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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下雪的时候。
友人送了我一条围巾。
丈夫因为工作的逐渐繁忙经常出差,我在家里没太多事情做。其实友人工作也算比较忙的类型,毕竟要带学生嘛。
有时候我会和丈夫吵架。因为他不太是那种喜欢坦诚地告诉我工作内容的人。因为灰原的缘故,我非常担心丈夫做同样的工作是否会招惹来意外,我甚至希望他能够稳定下来,但这些话我说不出口,一说出来,就变成无尽的争吵。
在逼问之下,他终于承认他做的工作是有风险的。而且是需要祓除名为咒灵的怪物的体力活。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神学院培养这种有特殊才能的学生,他们毕业后成为能够使用诅咒祓除诅咒的特殊人群。
我其实很伤心,丈夫因为怕我担忧心惊而隐瞒这些事,我不是不能够理解。但心里还是隐约地奢望有个人能够为我放弃什么,尽管我从不认为我会这么要求。
友人看出我的担忧,总是闲了就来找我吃饭逛街,我连他的气一起生,没怎么理他。
他这几年也从来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我甚至沮丧地想远离这一切,普通地生活就很好,又责怪他们为什么不干脆瞒到底呢?而且跟他关系亲密了,七海又不高兴,懒得处理他们的情绪。
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下着小雪,我的心情坏到谷底。
刚刚和丈夫吵完架,一个人出去走走,一对双胞胎姐妹骗了我两万日元,明明长得那么年轻漂亮,像我学生时代朝气蓬勃的感觉,骗起人来却露出顽劣的表情,让我担忧现在的学校教育和家庭礼仪到底有没有好好地约束这种青少年犯罪行为。
虽然有好好地穿制服,但她们的情态看起来像混混太妹,我甚至不太敢去要钱,怕她们揍我。结婚以后我非常缺乏运动,稍微跑急了都要喘气,被这样年轻力壮不知分寸的未成年打一定会很惨。
我站在坡道的台阶上,旁边有很高大很漂亮的松树,雪让一切都显得恬静,过一会儿我又蹲下来,用围巾捂住嘴唇,小声地哭。
这样安静的时刻,只有一个好心人走过来递给我纸巾,问我怎么了。我怕麻烦别人,说没事。直到他把钱包连同里面的两万块钱递到我的面前,我才茫然又错愕地抬起眼来。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眼熟,才认出来他是丈夫的前辈。我有点残余的警戒心,毕竟丈夫说过他是个危险的人。
面对我的疑问,他温和地后退了两步,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柔和地弯起,很有亲和力。他蹲下来,说自己已经不当咒术师很久了,我才偏着头,犹豫地接过钱包。
我们的聊天意外地愉快。
他好像很知道该怎么安慰情绪不佳的我,甚至有些技巧几乎是无意识的,语调也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