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父母的老来子,他出生的时候父母都头发花白了,渐冻症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之后父母又走在他前头,他自然也跟着去了,近距离接触的人更是趋近于零。

想来想去,都没有可参考的对象……难道真是俞寒洲太过特殊了?

馥橙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哪怕他在发呆,俞寒洲依旧沉默地举着勺子,像是等着他回应。

馥橙这才不再深究,老实地低头,喝了俞寒洲喂过来的汤。

汤的味道与之前是一样的,连加的药材都一模一样,显然出自同一个厨子。

试探地喝了两口,馥橙没感觉到什么不适,便又继续。

俞寒洲等他喝完,又递了热帕子过来让他擦脸。

馥橙配合地擦完,眼见着俞寒洲命人将东西收走,又继续耐心十足地坐回他面前守着他,终于一个冲动,伸手扯住了对方的衣袖。

“怎么了?”俞寒洲瞥了一眼被拉住的袖子,以为少年在撒娇。

然而,馥橙抓住了男人的衣袖,便一把拉过来,跟着另一只手伸进去,在袖子里胡乱摸了好几下。

他没故意碰俞寒洲的手,可这么乱动势必会撞到。

俞寒洲剑眉一挑,当即反手攥住馥橙的手腕。

灼热的掌心握着纤细白皙的手腕,指腹摩擦到了突出的腕骨,痒得馥橙缩了缩手。

他蹙起眉,抗议道:“你别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