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事?”俞寒洲眸光微闪。

明明前一刻怀中人还被逗弄得满脸通红,羞得直把手往后藏,转瞬间却又好似出了神,整个人看着怔怔的,失了魂一般。

俞寒洲最见不得的,便是馥橙这般神色茫然的模样。

仿佛初见那一日,少年自觉无人可依也无处可去,一颦一笑皆是脆弱和单薄。

这样的馥橙总给人一种抓不住的空茫感,轻得落不到实处。

俞寒洲眸色暗沉,只好好地将人搂了,凑近了哄馥橙说话。

“是想什么这般出神?告诉本相,或可排解一二。”

馥橙被搂得紧,下意识伸手按在俞寒洲的胸膛上,老实道:“想到小时候的事情。”

“有一次去亲戚家里,别的孩子很活泼,就是很讨人喜欢的性格,可是我小时候不爱说话,也呆呆的,不理人,就不讨喜。”

馥橙有些腼腆地挠了挠雪色白腻的脸颊,嘟囔道:“我生了病,爸爸妈妈和其他人就要考虑我的感受,小心翼翼对待我。可是我知道,正常的孩子才更讨人喜欢,才能带给长辈慰藉和快乐。”

“我这样的,是长辈的负担,忧愁。”

“爸爸说我聪明,可能我也是他的骄傲,在某些方面,比如学术。可作为一个儿子,我让他失望。”

“我能看出来,他们很希望我也那么健康活泼。”

馥橙慢腾腾地说完,又低头,隔着衣物,轻轻戳了戳俞寒洲的腹肌。

“小时候见过别的孩子坐在大人的肚子和肩膀上,我那时候生病了,也不懂,后来长大了,懂了,才觉得有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