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算起来也不是多隐秘的事,馥橙想起来了,就说了,也不曾指望从中得到什么。
每个人都有无法释怀的事情,他并不知道自己梦中也念叨过这件事,自然也懵懵地觉得,那对长大的自己无关紧要。
可俞寒洲昨夜才听了他的梦话。
不过寥寥几句,男人略微一串联,也清楚发生了什么。
馥橙说完便抬头去看俞寒洲,触目所及的却是靠近的胸膛。
俞寒洲沉默地将他按到怀里,仿佛要将他完全裹住,珍爱地、密密实实地藏到灼热的胸腔里,不让他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
馥橙本来还不觉得什么,被这么安慰地一抱,嘴角和眉眼便缓缓耷拉了下去,透出从未有过的稚气和委屈来,默默将脸埋到男人的心口。
就像摔倒在地的小孩子,如果大人没有出声哄,或许他就不当回事,自己拍拍灰站起来,可一旦有人呵护有人嘘寒问暖,那眼泪就彻底绷不住了。
他小小声地跟俞寒洲撒娇。
“我也不觉得我有多不好,我多老实听话对不对。”
“可我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仿佛从确诊孤独症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了异类。
“爸爸没有说我不好,可我要是和别的孩子一样,他一定很高兴。”
尤其馥橙的父亲是那样对他寄予厚望,望子成龙。
如果不是那一身病和不愿接触外界的性子,馥橙第一世的成就将远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