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然是嫉妒我了,嫉妒俞寒洲对我好。”
其实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莫名锅从天上来的卦象:【你好好休息。】
馥橙却不满意,安静地又看了一会儿,道:“你不嫉妒,你怎么管我撒不撒娇?又做不做作?”
卦象几乎要给他跪下,头一回有了后悔的感觉。
它就不应该打那个问号。馥橙如今病成这样,稚气得很,不应该跟他较真。
好半天,卦象才妥协地道:【没有的事,你这般很好,俞寒洲定然喜欢。】
馥橙闻言,本来蹙起的眉终于松了松,像是勉为其难一般,轻轻哼了一声,道:“你可算说心里话了。下次不要说违心的话。”
第一次被教训的卦象:【对,你说的都对。】
这确实是个祖宗,还吃了这么多苦,它该把馥橙直接当小孩子看,起码在生病的时候。
卦象说服了自己,不再那么「公事公办」,就默默消失了。
显然,对执行命运线的宿主「仁慈」「怜惜」,对它而言,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有些棘手。
可馥橙不在意卦象的反常。
生病的他,只在意自己做的事能不能被认同。
而在他的意识里,没有人能不认同他,起码这会儿是这样想的。
精神上的疾病能摧毁人的神智,造成妄想、幻觉和莫须有的情绪。
馥橙枕在膝头发了一会儿呆,便隐隐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他听过,在过去几日的睡前和晨间半梦半醒的时候。
沉沉的,一下一下,绣着暗金色丝线的墨靴踏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计算好的固定频率,一成不变,甚至严谨得会让注意到的人觉得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