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馥橙反而因为这样熟悉的深沉频率而安心地放松了身体,喉间舒适地轻轻哼了一声,半阖着眸望着不远处晃动的珠帘。

脚步声逐渐近了,在门口停下。

接着是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长身鹤立的男人于卧房门口驻足,背光而站,有些看不清面容。

馥橙眼睛不好,看不到太远的东西,只朦朦胧胧瞅见了挺拔的轮廓,便瑟缩地闭了眼,扭头埋到腿上,抱着膝又往里蹭了蹭。

黑暗充斥了眼帘,他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深沉的,直白的,带着熟悉的掠夺感。

接着,果不其然,少年不过往床里侧蹭了一下下,那身披鹤氅的高大男人便皱了眉,快步踏进了屋。

男人随手解了系带,将鹤氅扔给身后跟着的靖安卫,又反手带上门,隔绝了门外的日光。

馥橙听到声音,轻轻颤了一下,又往里挪。

只他还没挪开,那迫人的气息便已然穿过了珠帘,越过重重纱帐,靠近床榻。

随即,本身埋着头抱着膝的少年便被一双强健的手直接圈住,仿佛抱着个娃娃,整个搂着抱了起来,塞进了俞寒洲的胸膛。

男人显然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微凉的霜雪气息,此时轻而易举将馥橙掳到怀里,又俯首去吻馥橙的额角。

炽热的气息钻入耳膜,刺激得馥橙轻轻颤了一下。

他只觉得男人的薄唇似乎正轻轻厮磨着他额角毛绒绒的软发,又用下巴来蹭他,沙哑的音色也贴着他的耳畔响起。

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藏起来做什么?”

“不是要寻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