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洲便道:“你别看他长得正经,秦楼楚馆没少去,本相每回都给拒了。”

“那好吧。”馥橙蹙眉,松了手。

他见俞寒洲打开纸条,好奇地歪头想瞅一眼。

可惜礼部尚书同俞寒洲一样,写得一手好字,那狂草字体根本不是馥橙看得懂的。

至少目前,馥橙还没学到这,他只学会了本世界的几门通用文字。

见上头密密麻麻的都是凌乱的笔迹,馥橙便兴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

他低头戳着点心。

谁知俞寒洲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他的反应,见馥橙如此,俞寒洲几乎是立刻就敛起眉,心疼了。

当下,俞寒洲也顾不得外人在场,抬手便将馥橙连人带椅搂到了臂弯里,俯身过来哄他。

“橙橙不高兴了?”

“干嘛呀?”馥橙撩起眼皮看向对方。

俞寒洲却主动将纸条放到了馥橙跟前,修长的指节扣了扣桌案,道:“看不懂,生气了?”

馥橙闻言眨了眨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俞寒洲是觉得他委屈闹脾气了。

馥橙当即就想反驳。

可话未出口,转念一想,他又想起以前的自己,确实好几回都因为看不懂书、不认字而发脾气。

那时候被剥夺了学过的知识,没有了基本的思维能力,谁都比他反应要快,路边卖红薯的老大爷认的字都比他多,确实会觉得很委屈。

他一委屈就闹,俞寒洲竟也懂了,想方设法地重新教他识字,平时跟他说话也从来不用那些官话,只用最通俗易懂的词汇。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俞寒洲发现了他的无助,开始尝试想要救他吧。

卦象以为俞寒洲是在馥橙说出「有人要害我」的时候才发现馥橙的处境,其实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