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洲发现的时机要更早,早到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看着彼此。

只是他被限制不敢说,俞寒洲顾虑他的安危,从来不说。

馥橙想通这一点,心情忽然又好了许多,也不急着辩解了。

他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昳丽的眉眼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得荏弱无助。

“我看不懂,你又不让我看,有什么好高兴的?”

俞寒洲果然皱起了眉,心疼地揉了揉他的手背,改口道:“那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好吧。”馥橙勉强答应。

心里却早已开始笑了。

他还是头一回这么逗俞寒洲,只觉新奇又有趣,甚至有种当个绿茶撒娇也挺有意思的感觉……

俞寒洲却已经摊平了纸条,耐心地读道:“安定侯世子看着怯弱不胜,想来还未康复,大人还是悠着点好……”

“呃……”馥橙默默转头,瞄了一眼俞寒洲。

俞寒洲却神色平静,仿佛礼部尚书揶揄调侃的对象根本不是他似的。

馥橙抿了抿唇,到底没忍住笑了。

俞寒洲无奈地揉了揉他的酒窝,肃着脸道:“就那么好笑?”

馥橙不说话。

俞寒洲盯着他难得的笑脸看了一会儿,到底是将人转了过去,试图找点馥橙爱吃的点心把他哄住。

毕竟,舍不得让人不笑,那就只能尽量不让人看了。

没看对面倾慕馥橙的青年才俊,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着实形貌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