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方闻微一点头,“公司见。”

屈乐见程沛听到自己的话后毫不迟疑地放下了筷子,配合到位,完全没有欣慰感,只觉得心底那股难受的感觉愈发壮大了。

二十出头的程沛在他面前是真的很乖。

而那时候的他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现在心疼又有什么用?那些委屈程沛已经都受过了。

不要伤春悲秋,赶快走吧,搞定那幅画。

同陆方闻道别后,屈乐带着程沛一起出了餐厅。

陆方闻的表弟来得晚,他的车十有八九不会停得离餐厅太近。

屈乐觉得特地去找寻有些古怪,便给陈就打了电话,招呼程沛一声,顺着隐约传来的音乐声寻了过去。

“你不是真要扎人家车胎吧。”屈乐加快脚步赶过去阻拦正绕着一辆车转的陈就,“你别仗着是亲戚就破坏人家的财产,万一人家脾气上来把你弄进去,业绩指标还不全落到我一个人头上。”

“听你怂的。”陈就打开驾驶侧的门看了看,顺手按开后备箱,“怎么什么都没……这是什么?”

【是那幅画。】

“什么啊?”屈乐好事地凑过去看,“还包装着呢,这个包装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程沛和屈铭关系那么好,又是同班同学,对画作的打包总该有些相似之处吧。

程沛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承认了:“好像是我卖出去的那幅画。”

“说起来,我都没看到过你卖出去的那幅画。”屈乐有些遗憾地转头问他,“什么样啊,有照片没有?”

“同学帮我扫描过。”程沛回答,“手机里——我让他发给我。”

“用得着那么费事?”陈就说着,打开了那幅画的包装,“看看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