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却没有做出解释。
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让人听着噎得慌。
既然薄暮说得这么严肃,那他就尽可能早地给程沛打个预防针吧。
“程沛,我朋友刚才说的话可能有点夸张。”屈乐开口先帮程沛谦虚了一下,免得他又不好意思,“但是连我这样的外行人看着都感觉你这幅画不止一千六,你以后还是多注意点吧?”
程沛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你喜欢这幅画吗?”
“那当然了。”屈乐说完,感觉自己的态度不太真诚,连忙补充说明,“我看到它的时候都入迷了,不敢使劲儿呼吸,怕把那个小孩儿手里的火种给吹灭了。”
“火种?”程沛怔了怔,“火种吗……”
淦。屈乐觉得有些尴尬,外行人果然不能随便吹彩虹屁,原来程沛画的那个不是火种吗?
程沛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我画的是我梦里的场景。”
屈乐认真地听着然后发问:“是吗,是个什么样的梦?”
“我也不太清楚……”程沛沉吟了两秒,“有两幅,一幅画出来之后放在画室了,另一幅就是这个。”
“是吗,下次有机会一定要给我看看。”屈乐招呼着他上车,“咱们走吧?”
程沛点点头:“好。”
“还有一幅?”屈乐上了车,呼唤薄暮,“怎么回事,那幅还在画室里?”
【稍等,正在查看。】
【在程恰手上。】
“你就不能纵观全局提前一些发现这样的事?”屈乐越想越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他都穿越时空了,甚至世界已经毁灭了,两幅画,一把钥匙,说不定就是超现实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