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桑枝端着两个馒头过来,不动声色地打量谢老太太。而谢老太太看到生人,紧紧抓住谢三的手不放,她很紧张,防备地靠在谢三背后。
谢三一个头两个大,忙安抚他娘,取了个馒头塞到她手里。谢老太太喜欢吃馒头,以前过苦日子时总靠吃个馒头垫肚子。后来日子好过了,没人再给她吃馒头,她倒是时时怀念这个味来。
拿到馒头后,掰开吃进肚里,谢老太太神情明显放松下来。谢三松口气,忙把老太太扶到石凳上。
“娘,这小娘子是专门给人按筋骨的,按完晚上也能睡得好些。我这才带你过来的,花了大价钱的,你要是不看,我这钱也拿不回来。”
谢三胡说八道了一通,他娘听着不是瞧病,态度也软下来,“那就瞧瞧吧。”
晏桑枝还真会按筋骨,她也没急着去把脉,从老太太的额头按到肩部,发现紧绷的厉害,用了点力气,让她疼之后立马舒坦开,再一直摸到手上的脉,才收回手。
对着谢三点点头,他心领神会,哄着他娘坐回到马车上,自己再折返回来。
“老太太是不是受过不小的打击?”
谢三抹把脸,沉声道:“从我爹死后就这样。这两年越发厉害,我请家里子侄瞧过,好上不少。没想到我爹忌日时,又严重起来,这次我娘是死活不愿意再喝药,一直说自己没病。再让她吃药就一头撞死。”
“我给老太太把脉时,发现她心跳得很厉害,”晏桑枝边说边在自己的医案上记下来,“忧愁不乐,怕生,最重要的是风狂。躁妄不宁,打骂呼叫都是正常的。放任下去,会伤人再伤己。”
“能治吗?”
谢三的焦心急切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