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打小就厉害,山上爬树下河摸鱼,村子里面就没有一个有他能耐。身体好得不得了,肯定没事的。”乔老头反复强调,企图以此赶走心里面的慌张。
“哐当哐当——”一整个晚上,乔玉溪没有睡好。
带上车的食物,昨天吃完了。
乔玉溪兑了点温水,擦了一把脸。
窝在火车上,一天没有洗澡,感觉身上全是味道。
忍一忍,下午就到站了。
“阿奶,我去买早饭。”
火车上,早饭花样不多,价格稍贵,唯一的好处不要粮票。
乔玉溪买了三个馒头,三个花卷,三个肉包子,三块糖糕,三个鸡蛋,用布袋装了一大布袋,还打了一大铝饭盒白粥。
一回头,与黑痣中年妇女狭路相逢,四目相对。
深记昨日大出血补车票之仇,中年妇女说话阴阳怪气。
“没见过市面,一股子穷酸劲,见到好东西,就移不开眼睛。买这么多,吃得完吗?浪费粮食。”
乔玉溪直接怼回去,“早上吃不完中午吃,我是穷酸,却人穷志不穷,比起某些逃票偷占国家资源的人腰板直。”
逃票可耻。
众人纷纷用谴责的眼神看过去。
“谁逃票了,你说话得讲证据!”
“买坐票,睡卧铺,不是逃票是什么?要不是人刘同志最后拉你去补票,可不就是偷占国家便宜。”
乔玉溪说完就走,才不给她辩白的机会。众人探究怀疑的眼神,弄的中年妇女一肚子气。
火车上早餐的味道一般,乔玉溪胃口养刁了,嗑个鸡蛋,吃了半块糖糕,分了一点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