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昙摩迦澄就像没有任何事情做了一样,一直待在药房里。
他虽然学得很快,但也不能彻底取代宁薇的作用,所以两个人只能一起耗在药房里。
等伽霍带着僧人把最后一锅汤药带走,宁薇终于能松一口气,随便拽了一把直往下掉灰渣的头发。
她现在实在是太想洗个澡再洗洗头了。
但也只能想一想,昙摩迦澄站在旁边,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宁薇始料未及,被吓了一跳。
“回去好好歇一歇。”昙摩迦澄的嗓音微低,眼底的琉璃好像笼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灰雾。
这样的男人,宁薇是绝对不敢忤逆招惹的。
之前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要是现在没弄好来个阴沟翻船,把人逼黑化了才是无妄之灾。
所以她选择顺从,双手轻轻绕过他的脖颈搭在肩膀上。
本来还以为带着一身药的味道很难睡着,也不知道实在太疲倦了,还是昙摩迦澄身上让人感觉宁静的淡淡檀香有催眠的作用。
没等到厢房,宁薇在路上就沉沉的睡着了。
昙摩迦澄脚步顿了顿,扯起兜帽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回到厢房,外面的寒冷又被抛之门外。
尽管这几日宁薇都没回来过,负责厢房的人还是随时给厢房换着温暖的炭盆,所以屋里一点儿都不寒冷。
昙摩迦澄把宁薇小心的放在床榻上,动作极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又坐在床边静静地端详。
她看着比之前瘦削了,横七竖八的沾着灰渣,属实狼狈。
坐了一会儿,昙摩迦澄忽然俯身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然后起身走到旁边,绞了一张帕子。
连绞帕子的动作都格外的轻,水落回盆里,几乎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