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体温计上突破红线的水银柱,宁薇无力地按住了脑袋。
容汾的第一场比赛在后台,无论如何明天她必须得跟他一起去球场进行训练。
打定主意,宁薇直接又吞了一片退烧药,然后给自己画了一个全妆。
好的化妆品和高超的化妆技巧确实能遮住病容,宁薇出门前照过镜子,绝对光彩照人,一点儿看不出还在病中。
容汾的房间距离她很近,她上前按了门铃。
片刻之后,容汾把门打开。
他应该刚洗完澡不久,黑而润的头发还是湿的,但穿着十分得体,一点儿没有失礼的地方。
“明天上午八点钟,我们去比赛场馆,你不能再拖延了。”宁薇站在门口,不由分说的做了决定。
容汾本来眼睛微垂,闻言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似乎也被宁薇化过妆的脸骗过了,点头说“好”。
不管在哪个世界,宁薇其实很久都没生过病了。
这次生病,格外来势汹汹。
明明晚上也一点儿不敢怠慢地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但是到半夜还是感觉浑身滚烫,喉咙火烧火燎的难受。
为了不影响容汾第二天的训练计划,宁薇还是硬撑着没声张,第二天艰难地爬起来跟着一起去比赛场馆。
为了不被容汾发现端倪,她一直尽可能的不靠近他,好像真是没有被发现。
这次受邀来参加比赛的16,基本上前几天都已经在比赛场馆训练过了,今天来到这里的人反而很少。
场馆里稀稀落落,显得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