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元嘉！”暗黑几乎侵占大脑时，怒意十足的女声忽然穿过耳膜，一直抵达脑海。

卓元嘉抬起幽黑的眼瞳，没有任何焦距。

宫雯看着他的模样，心惊肉跳，手掌毫不犹豫地拍打在他脸上。

她用了很大力气，直接在卓元嘉脸上留下鲜红的指印。

但这一巴掌，也确实将他带回人间。

“醒了没有？”宁薇和宴溶瞠目结舌，宫雯却一点儿都不含糊，冷冷地质问。

她的气势之盛，好像卓元嘉要是还不清醒，就再打一巴掌。

卓元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漆黑慢慢退散，绯红的血丝越发清明。

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先是低低地笑，然后很大声地笑起来，笑到最后，变成意味不明的呜咽。

这个场面，多少有些难看。

为了不让卓元嘉以后太尴尬，宴溶和宁薇眼神不对，果断离开现场，还不忘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关好。

两人蹑手蹑脚走下楼，走得足够远以后，宴溶才心有余悸地说：“卓元嘉实惨，我决定今年不和他争马良榜了，让给他。”

宁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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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宴溶这样的性格，才能成为和卓元嘉完全不同的人。

宁薇忍不住问：“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是宴溶从未想过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抱住宁薇，“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要拿刀去桑家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