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苗苗将食肆门打开,捧着汤碗就在饭桌上吃了起来。林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馄饨皮擀得十分薄,面揉得也好,十分不错。馅儿是半菜半肉,好吃是好吃,没有纯肉馅儿的过瘾。陈苗苗意犹未尽地喝了一口汤:突然想吃海味馄饨了,赶明儿去瞧瞧,有没有紫菜这些海产品卖。
陈苗苗刚将碗放进厨房,就瞧见有人提着一个小木箱进来。那人径直走到陈苗苗面前揖了一礼:“在下孙广,头儿让我过来,帮着掌柜裱糊书画。”
昨儿个的谢礼看上去还是挺有用的。陈苗苗忙将他请到包间里,拿出画来,问他要些什么东西,她派人去买。孙广将自己的小木箱拿起来:“我这里有些材料,先裱两幅画,掌柜看看成不,再说买的事情。不过要劳烦掌柜,我需要调点儿糨糊。”
陈苗苗早猜到要用糨糊,本想直接准备,又怕有什么特别的配比就没动手,只将人请到了小厨房里。将东西给他备齐,陈苗苗就让林伯盯着,自己回屋去挑了两幅画。
她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本该在大厨房忙活的林婶一脸焦急地跑来:“姑娘,不好了,有人来闹事了!”
作者有话说:
咦,没人猜中呢。
第64章 闹事
孙广煮的东西刚出锅, 就听见外头传来的这一声惊呼,不着痕迹地将碗端到了门口的桌上,还换了个方向站, 眼角余光正好能瞄见厨房外头的景象,同时竖起了耳朵。今儿个早上自己来之前,头儿专门叮嘱自己这几日盯着些, 自己当时还在疑惑一间食肆需要盯什么,结果才来就撞上了?
陈苗苗压根儿没有留意到厨房里的情景, 眉间微微一沉:“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算是来我们食肆闹事,就是两个人抬着一个人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人,说是要讨回什么公道。”林婶急得一头汗,但她本就不善口舌, 故而才多待在厨房里,如今这一急, 她更是说不明白话了。
看她急,陈苗苗更急, 也不指望能从她这边得到更多的消息了,转身进厨房,将画卷交给了孙广:“孙公子,有劳你代为保管, 食肆里有点急事, 我得先处理一下。”
孙广一手拿起画,一手端起糨糊:“正巧我这边也好了,随掌柜一道过去吧, 至少也能凑个人场。”
陈苗苗正打算派人去喊那两个守门的小厮来, 闻言也不再推辞, 领着两人从小门抄近路往食肆走去。她是见过江楚和他手下的身手的,她不天真,没指望能够三言两语感化那些来闹事的人,事情得处理,但首先得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孙广愿意帮自己撑撑场面,她也放心了一点儿。
刚从院门跨进堂内,透过打开的窗,她就听见外头一个人破口大骂:“杀千刀的食肆啊,卖些猪狗都不吃的坏肉烂菜,把人都要吃死了啊!”
听清那人骂的话时,陈苗苗面沉如水。自打她开始做饮食生意,每天耳提面命的一件事就是卫生。所以她才会在最开始就将卫生间改造了,每天晚上打烊后会彻底清扫一遍,食材尽量当天备当天用完,存的米面这些也会翻检一遍,就怕出问题。为了让学子们安心,她也专门让学子进厨房看过,这么小心翼翼的她,还是因为这个事情翻车了吗?
陈苗苗沉着脸从食肆大门出去,立在檐下看着路上的人。
如林婶所说,路上一共四个人。路正中放着一个简易的竹担架,担架上一个人一动不动。两个抬担架的人正戒备地看着周围,却一言不发。而刚才破口大骂的是一个瘦小男子,留着八字胡,眼睛滴溜溜地转,有些贼眉鼠眼。许是听见有人吵闹,周围的人家纷纷开门探头,好奇地看向这边。
瞧见凌云食肆有人出来了,那瘦小男人更是起劲儿:“若是不心虚,还缩什么脖子装王八呢!”
他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金榜题名食肆忽然打开大门,一盆水兜头将那瘦小男人淋个正着。胡掌柜吹胡子瞪眼:“说谁王八呢!”
那瘦小男子抹了一把脸,呸呸两声,不顾发髻散开的狼狈,目光左右游移:“好啊,总算是两边都出来了。现在我们就来算总账!”
说罢,他忙走到那担架旁,指着上头躺着的人,义愤填膺地道:“我父母早逝,无儿无女,姐姐早早就去了,唯独就剩下这么一个兄弟。结果,吃了你们食肆的饭菜,回去就是又吐又拉,这会儿人都动不得了。你们这谋财害命的黑心商家,还我兄弟命来。”
胡掌柜顿时眉毛倒竖:“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爷爷我们是做的书院学子的生意,你的弟弟那副模样,还能是秀才举人老爷不成?不是秀才举人老爷,你也好意思来食肆吃饭。”
陈苗苗将食肆门打开,捧着汤碗就在饭桌上吃了起来。林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馄饨皮擀得十分薄,面揉得也好,十分不错。馅儿是半菜半肉,好吃是好吃,没有纯肉馅儿的过瘾。陈苗苗意犹未尽地喝了一口汤:突然想吃海味馄饨了,赶明儿去瞧瞧,有没有紫菜这些海产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