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唔了一声,靠在梁倦生的肩膀上懒洋洋地点了下头。

行道树如流水往后划过, 轿车开出去一段距离, 他半闭着眼睛, 忽然想起来先前的困惑, “梁律师,我有个问题。”

男人侧过眼看他,“你说。”

“今天的慈善晚宴,你为什么能进去?”

齐然这话说得随意极了,换了个人听了估计会觉得被贬低轻视了,但梁倦生只是微微笑了笑,“你是想问我的背景?”

齐然点头,“对啊。”

梁倦生虽然在律界是绝对的神,但这个晚宴更多是对整个家族的考量,单凭他一个人,按理是不会收到入场券的。

梁倦生喜欢他这样肆意坦然的神态,侧脸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知道白家吗?”

齐然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些,他坐直了身体,“那个白家?”

梁倦生微微颔首,温和道:“我的母亲是白家人。”

白家是如今最顶上的那个家族,说一句权利中心也不为过,在京市的这块地界,凡是能做大的企业都不免和官方有些来往,齐家是这样,贺家也是这样,但少有人能接触到最上面的白家。

他惊奇道,“深藏不露啊梁律师。”

梁倦生依然是那副儒雅敛和的模样,他目光含笑,唇角轻轻弯起,“怕了吗?”

齐然惊讶了那么一下,又懒洋洋地倒回人肩膀上,打了个呵欠,半点也不诚恳地说,“好怕啊,我要下车。”

“哒”的一声,车门被锁上了。

梁倦生莞尔一笑,“怎么办,你好像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