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的死没那么简单,温家和齐家的垮台也没那么简单。

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

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尘泥,这样的戏码总是人们热衷的,也不乏有人想来踩一脚。

可是齐然被齐琛保护的太好,那些折辱,磨难都由齐琛一个人承受。

齐然曾经撞见过,原本在他母亲面前点头哈腰都不配的人故意卡了齐琛公司的手续,然后在酒桌上逼着他灌了三瓶烈酒。

齐琛喝到人都站不直了,痛得脸色青白,还得在那赔着笑脸,一直把人送走,才在助理搀扶着送他去医院的时候,抖着手给齐然拨电话。

“骄骄,哥哥今晚临时有点急事,不能回来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是一墙之隔,齐然泣不成声。

他红着眼睛,唇都咬出了血来,才勉力压抑住哭腔,“好,哥哥要注意身体。”

但是齐琛还是听出来了他的声音不对。

他脸色惨白,胃部一刻不停歇地烧灼着疼,语气却无比的轻柔,“怎么了骄骄,发生什么事了?”

齐然死死地掐着手心,强忍着眼泪,“没什么,哥哥快忙吧,我要看书了。”

他胡乱地抹掉眼泪挂了电话,然后偷偷跟着齐琛的车去了医院,进医院的时候齐琛已经昏迷了,躺在担架上,脸色比墙还白,不时痉挛地呕出一口血。

他被满目的鲜红刺痛了眼,仿佛回到了温澜和齐弘山出事的那天。

他后悔了。

他不该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