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畔不同意这说法,“少爷才不是恶人。”
江笙畔晚上侧躺着,盲杖放在床边。他心里全是少爷的模样,少爷竟然为了他去打王姨,解恨是解恨,但那岂不是得罪了二夫人……
周祺然第二天见到江笙畔时,小瞎子左手拿着盲杖,右手用布条裹着,样子比他第一次在花园路上见到时还惨。周祺然开始后悔,打轻了,该让那王聃直接滚蛋的。
“我也没什么事可让你做的,感冒好了吗?”周祺然问。
“少爷,我好了。”江笙畔说,“手也很快就会好的。”
“好个屁。”周祺然说,“要是骨折两天能好也不会有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了。”
不容江笙畔拒绝,黑色轿车把三人载去了医院。看骨头的医生是位留洋回来的海归。没有意外,他给江笙畔打上了石膏,并嘱咐定期来看。
走在医院走廊上时,周祺然看着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人,提议说:“要不去看下你的眼睛吧?”
江笙畔因为他这话紧张了起来,“不用了少爷。”
“先天盲分很多种,未必不能治。”周祺然说。
“我……”江笙畔说不出话来。越说这个谎言就越大。少爷对他这么好,他却在说谎……仅仅是这么想着,江笙畔就难受不已。
“少爷,小笙小时候看过医生了。”杨溪说,“但医生说这种治不了。”
周祺然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基因问题的话确实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