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其干巴巴地笑了下,手中握着倒上温水的玻璃杯,琢磨良久,才点头说:“也是我罪有应得,出事那年,身亡的那两人背景很深,谁想到十几年过去了,那家人才真的找上门来,工厂老板怕受牵连,只好让我卷铺盖走人。”
真如沈昌其所说,车祸是无意为之的,并且他接受了相应的惩罚,那么对方没有理由在十多年后才选择报复,以对方的身份,大可以不让沈昌其有出来的机会。
江逢心不敢完全相信,但沈昌其对所有有疑点的地方闭口不谈。
“沈叔叔,我爸爸如果活着的话,应该和您同岁的。”江逢心听他说完,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移开目光看向别处,然后继续吃了些饭,也吃不下了,便说,“您现在住哪里?”
沈昌其说:“租的房子,有地方住。”
江逢心点点头,说那就好,又问他具体位置在哪里。
沈昌其说了个地方,江逢心皱了下眉:“那很远的,您下午要回去吗。”
对方说是,他又说:“我送您过去。”
“你会开车了?”
江逢心摇摇头,“不是,我对象会,一会儿他也要过来找我,我们顺路送您回去吧。”
沈昌其有些惊讶:“你都有对象了?”
“嗯,”江逢心这时才算带了些自发的笑,“结婚了,上次去虹市找您,就是想给您送喜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