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些事情是没有改变过的,譬如他的傻,也譬如闻天自始至终的感情。
闻天朝他走来的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他忽然又想到了最初,他和闻天刚认识的时候,想到他喝醉酒时无意识喊出的名字,想到油画般浓烈的色彩。
他忽然感觉眼前渐渐模糊,等到闻天终于过来时,还是别扭地蜷缩在雪地里,衣服被雪水浸湿。
“起来。”闻天说。
江逢心没动。
闻天和上次一样俯下身打算把他拎起来,江逢心一把打开,那双发红的眼睛瞪着他:“不要你管!”
然后从地上艰难爬起来,走路的姿势还很别扭。
他一瘸一拐地走,一点一点拉开和闻天的距离,只想越远越好。
风很大,雪后空气冰冷,他的脸颊被刮得生疼。
晚上九点,阮言带些食物敲响闻天和江逢心的房门,听到有什么东西砸在门上,发出“嘭”的声响。
他被吓了一跳,然后贴近房门,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处于担心和好奇还是听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