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很容易就止住了他,告诉他:“下个月的机票,我和你一起走,你只能有我。”
江逢心从前不知道闻天这么偏执,是因为他不知道闻天为了复仇隐忍多年。
他转过身时眼前浮现往日情景,那时闻天站在酒店房间外狼狈的样子和刚才重合。
他的呼吸变得艰难,心肺皆痛。
太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和转折都太多,坏处就是无法控制感情太过迅速的转变,就像现在江逢心即使再恨再悔,再清楚闻天的本来面目,都无法割舍从前点滴,无法完全抽离,而每每想到,就会不争气地哭,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第二天,赵青山回来了,年近五十精神抖擞,推门进来时,江逢心手里正拿着拼了很多天都没拼好的diy房子模型中的小沙发。
“赵叔。”江逢心看他脸带疲惫,问,“您……”
“连夜赶的飞机。”
其实赵青山是打算在国外发展几年,被叫回去也是突然,他在心里痛骂资本主义。
他问了问江逢心的身体情况,在国外时也了解到一些江家的事情,他看着瘦而憔悴的江逢心不免怜悯。
这种怜悯在看完江逢心的检查结果后更甚。
“这么下去不行,你这心脏早晚得挨次大的,再修养些日子,我们也商量下手术方案。”
江逢心只说:“再说吧。”
这几天他没见到霍庭予,而所有人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他没有通讯工具,在这里熟人只有护工,医生,和一直冷酷的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