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冷着脸对他说话,说的是什么江逢心都没听进去。

他总是拼着自己的模型,拼完一个房间后,他猜大概从这个房间的窗口看出去,也可以看到月亮,事实上他现在的病房里看不到,也很久没有看到了。

又过了几天,闻天坐在一旁给他削苹果,形状很奇怪,装进小碟里递到他面前,江逢心没抬头,专心弄着布艺沙发的模型。

闻天似乎也习惯了:“我放到旁边,一会儿记得吃。”

江逢心依旧不说话。

空气很安静,楼下的草地上有小孩子追逐打闹的声音,也有人在晒太阳。

而江逢心很久没有出去,皮肤因为长期不见太阳而呈现病态的白色,隐隐泛青,嘴唇有些肿。

换输液瓶的护士昨天听到房间里的争执声,今天就看到这两个人的嘴唇上都带了伤,一边换药一边打量着,被闻天一记眼刀吓得加快了动作。

“我昨天的话你也记住,你别想从这走,这全是我眼皮子底下的人。”闻天轻描淡写地告诉江逢心不要做梦,做一些愚蠢的举动。

江逢心动作顿了下,一言不发把沙发腿黏好,然后低着头找什么。

“赵医生说的手术,下个月我们去国外做,”闻天把另一个沙发腿给他递过去,“找这个?”

江逢心从他手里接过来,一边粘一边说:“知道了。”

拒绝的话说了不少,反复多次,但闻天不听,自说自话,强加给他很多东西。

干脆江逢心就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