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检查过后,江逢心有几天都只能侧躺着睡,针眼处青了一片,据医生说是因为身体问题不好找血管。

闻天自然是不干,冷着一张脸正要发作之时,江逢心连忙拉住他,笑着说:“没事,不能怪大夫,我自己血管本来就太细。”

晚上,闻天看着他吃过饭,吃过药,吐完再吃,难受到皱着眉头缩在病床上喘气。

吐出来的东西到最后只剩下水,闻天一边给他抚背,一边拿来水给他漱口缓解,这样折腾了小半天,江逢心才终于平静躺在床上,闭目歇息。

闻天这才叫着杨文到病房外,将门关上,低声问:“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只是检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杨文见他脸色难看,神色焦虑,思索片刻后解释道:“你家这位你应该清楚,身体底子本来就差,先前他吃那个药在身体里还有残余,现在给他排出去,过程就跟抽筋拔骨一样,痛也只能忍着。”

闻天的脑中回想起从前种种,兜来兜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江逢心又怎么会非要受这种罪?

见闻天默然,杨文拍了拍他肩膀:“熬过去就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之后的检查就轻松很多。”

而闻天依旧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杨文侧目看他,有些不可思议。

第63章

等回到房里,江逢心呼吸平稳,喝了几口粥后又躺下,抱着平板看一部海洋纪录片。

察觉到有人走近时,他只是往前扫了眼,面色如常。

闻天在他身旁坐下,用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动作很轻。江逢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也没躲。

“这个姿势难受吗?”闻天问,“稍微平躺一点会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