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心目光仍然在屏幕上,看着扇着翅膀的裸海蝶,感到有些新奇似的微微睁大了眼睛,一边回答着:“不用,没事。”
闻天仍然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停住,想和他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如果是以前,江逢心那么怕疼的人,很大概率会缩在他怀里冷静上好一会儿,现在江逢心似乎适应了很多东西,不再需要闻天多余的安慰或其他。
哪怕江逢心那么痛,也没有去握他伸过来的手。
“心心,疼的话就跟我说。”闻天这样说,但江逢心没有立刻回答他,或许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逢心怔了下,回头看他,正对上一双发红的、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睛,他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变成了惊讶,随后又错开了眼,恢复成平静神情,小声说:“不太疼的。”
他又笑了笑,说,“和你说有什么用,你难道能代替我?”
闻天无言以对。
但如果真的能代替,他认为该受罪的是自己。
似乎是察觉到闻天的默然,江逢心又说:“开玩笑的。”
他不想再提及某些事情,尽力粉饰太平,刺扎得太深,没办法拔出来,也只能努力往前走,至少要活下去,闻天可以让他活下去,那他现在干脆装傻,干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接受他,也是不错的选择。
“闻天,”他按下暂停键,叫了还沉浸在某些思绪中的闻天一声,等对方回应之后,才说,“我想去看看我爸爸,出国之前吧。”
闻天本来想说怕他情绪起伏过大,手术完之后再去的,见他执着,只好说:“那先把检查做完,接下来的项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