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这么沉重的三个大字,仿佛真能被他的纯粹和坦荡撑住。
於星夜踩上那一级台阶,没头没脑地问:
“真不是你私下操作,帮我起诉的?警察局能有那么好心替人坐原告席?”
原本平稳的气息出现短暂停顿,叫她想起之前,在潮热逼仄的淋浴间那一回。
也是听完她冒进的问题,这人不可置信地压着嗓子似笑非笑,问她,你想什么呢?
於星夜以为这次大约也要收到差不多的答复。
却没想到他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这回事。”
“这就是正常的公诉流程,你的诉求只是顺带,所以你的座位才只是旁听席。”
“......好吧。”
於星夜撇撇嘴,看来他还真撑得起。
还不止呢,就是再加三个,公平公正公开,他也都担得起。
瑞德不知道她又在埋头嘀咕什么,直觉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
舒一口气,从一侧口袋摸出一个暗红色小本。
“这个,就的确是私人操作了,我不得不承认。”
是於星夜的护照。
“上次就拿到了,本来想早点给你的,但后来送你回学校,一时漏掉了,抱歉。”
於星夜眨眨眼,接在手里,反应平淡:“谢谢你。我们进去吧。”
.
从过安检,到进到庭内落座,於星夜一路都在四处张望。
一通打量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既没有特别庄严肃穆,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冰冷压抑。
他们几乎是踩着点到的,没等太久,上一个案子里的单亲妈妈就哭诉着忏悔完毕,轮到了这桩非法入室。
法官坐得好远好远,於星夜完全看不到他的口型,连带着就听不太进去他在说些什么。
只知道轮到被告发言的时候,那个金色高马尾的背影颤抖着哽咽。
他身后还坐了三五个抱团颤抖哽咽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家人。
被告悔恨地念着提前写好的台词,於星夜听着其实没多大感觉。
只是在他说到,会分期偿还法庭的费用的时候,於星夜忍不住轻轻扯旁边瑞德的袖子。
“我填的金额好像比法庭要求的罚款还高?他们怎么也不问我要消费记录,就......小票什么的,都不用证实一下的吗?”
“嗯,你属于正常填报,没什么问题。”
后面还有一些用来打动法官的“肺腑之言”,估摸着也跟上一个是差不多的结尾。
於星夜听着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她这次没再动手碰旁边人的衣袖,只是稍微偏了偏脑袋,轻轻问他:
“我不想听了,可以先走了吗?”
瑞德低头看她一眼,再抬头看一眼远在天边的法官。
“跟我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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