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刚才在餐桌上跟成岩东拉西扯的那位阿姨,她眉飞色舞,又义愤填膺。
有人应他:“而且你瞧瞧他那个长相,我估摸着人也不老实,不是说跟暮平一样的年纪吗,穿得跟个明星似的,那么花里胡哨。”
“我之前给暮平介绍的那孩子,要家世有家世,要学识有学识,人家还是海归博士呢,比这个差哪了。”
“差了一张霍霍人的脸呗。”
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连音量都不自觉升高。
“暮平现在的那个,好像连大学都没考上。”
“一个给人纹身的,你指望他能有多少文化……”
再后来的话成岩没有听到,他把餐盘搁在玄关的置物柜上,转身走进了屋里。
江父迎面走来,“成岩?”
成岩下意识想喊“伯伯”,顿了一下,改口道:“爸。”
“嗯。”江父看了眼置物柜上的烤串,问:“怎么了?”
成岩说:“没什么,我去上个厕所。”
“是不是不太习惯?”
成岩照实说:“有点。”
江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像今天这样的家庭聚会,以后你可能会经常被邀请,如果你觉得适应不了,你可以告诉暮平,或者告诉我。”
“暂时还算适应,适应不了的时候我一定告诉您。”
江父笑了笑,他喜欢成岩坦诚不扭捏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