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老爷子,就是现在还躺在个人加护病房里的肖震云,号称千亿上市公司的震云集团真正的创始人、掌舵人。

“我愿意的吗?”肖飒也恼火地皱了皱眉。

当初遇到邹允,他第二天就拿到头发走了,是鉴定中心人吹毛求疵,说什么鉴定样本必须是五根以上带毛囊的头发。

“你以为头发很容易拿?”他难得地把情绪写在了脸上,“你知道他被人搭一下肩膀都要烫着似的躲吗?”

“那你后来不也拿到了?”沈笃反问道:“为什么还要和别人睡啊?!”

肖飒像是被针扎着了,眉心不自然地抖了抖,“沈笃,我今年才二十一,有点正常男人的需求,不可以吗?”

“可以啊,太可以了!”沈笃大手一摊,“等老爷子咽气,不管之后的事怎么样,你明面儿上都是肖家唯一的小少爷,就算不喜欢女孩,想要什么样的小男孩没有啊?”

“夜场里最红的任你挑,瞧不上眼还可以去包几个小明星,怎么就非得是个那个小画家?”

肖飒闻言垂眸,连语气都跟着沉了下去,冷冷道:“我嫌脏。”

“那去学校里包个大学生啊——”沈笃不屑道:“便宜又省心。”

他想起之前在邹允家里意外碰见那次的场景。

那回明明是他跟肖飒的事情被撞破,临时要装外卖小哥的人也是他,可邹允却好像比他还局促,双肩颤抖地躲在门边。

“那个闷不啃声的木头样子到底好在哪儿了?”他愤愤地嘀咕着,“活儿好?”

肖飒双手合十,抵着下颚,良久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沈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