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两个字,沈笃却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他比肖飒年长几岁,从小一起长大,有时候他觉得他们比亲兄弟还亲,可大多数时候,没人比他更清楚,肖飒有多可怕。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叹了口气,收敛起方才的语气,“我是想说,那个小画家太危险了。这件事本身——”

他说着又开始有些急躁,深吸两口气才接着道:“这件事本身就很危险,你怎么还能自找麻烦。”

“既然他危险——”肖飒唇角微翘,“不更应该放在身边看着吗?”

“他也就是个画画的,能懂什么。”

“肖飒,你这么聪明的脑子,现在还不明白吗?”沈笃着急道:“邹允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闷不出声时你放在身边也是快铁疙瘩,有什么意思啊?”

“但他一旦爆炸——”他双手撑在书桌上,看着肖飒,“你离得越近,伤得就越重。”

肖飒低低地垂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表情。

沈笃和他认识十几年,太了解他了。

他七岁被人从孤儿院收养,十六岁就考入常春藤名校,全额奖学金,二十岁取得金融、法律双学士学位。

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的智商,只是……

“沈笃,你觉得吗?”他抬起头来,眼神绕着偌大的书房巡觑一圈,“这房子,太大,太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