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邹允逐渐在唐堂的怀里安静下来,却也因为撕心裂肺的哭喊脱力,“报告上的另一个人……是……是肖震峰……”
“如果邹先生有什么怀疑,可以去找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也就是肖飒先生问问实情,当然了,小肖先生也未必会承认。不过不要紧,肖震峰先生只是暂时受困,他一旦脱身,可以马上和你到鉴定中心,重新当面做一次父系亲缘鉴定。”
这是西装男走前说的最后一段话。
“唐堂……我该怎么办?”
很显然这件事对邹允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他已经不能连贯准确的叙述整件事情的始末,只剩下破碎的哭泣。
唐堂心痛又焦急。
他不能在这时候逼问邹允,眼下的确也不是细说的时候。
他们身处的别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概是消息透露者的地盘,可眼下对方到底是敌是友,还无法判断,而身后的肖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来。
“邹允。”他强作镇定,安慰着已经哭成泪人的邹允,“无论你想要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可我……”邹允茫然无助地看着唐堂,“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啊……”
千亿商业帝国的继承人意味着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
以前穷困潦倒时,他是想要有钱,但也只是为了早些还清贷款,可以追求自己的梦想;他没有很强烈的金钱和物质欲,就算是跟肖飒在一起后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还是经常会穿以前的平价衣裤。
况且他也不是肖飒,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相关教育,没有什么商业头脑。
“我只是想开一家自己的画廊,画自己喜欢的画……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