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三天,他也终于查到了邹允和唐堂现在的住址。
他没敢想肖飒和唐堂的见面会有什么云淡风轻、一团和气的场面,只是也万万没想打,两人总是见面就打,而且到头来受伤的总是他。
当他扶着身后的鞋柜,勉强站直身体,唐堂才终于注意到他。
肖飒也注意到了,还有他和唐堂之间尴尬躲避的眼神。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只是在这一刻突然像个罪人。
同样都是夹在肖飒和唐堂之间,所有人都在心疼邹允,甚至包括他自己——
在与邹允有过短暂的接触后,连他都会觉得邹允那样的人天生就是会招人心疼的。
只有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又好像做了很多,可都是错的。
他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迹,唐堂终于别扭地问了他一句——
“没事吧?”
“……我……房里有药……”
他当时憋着一肚子无名火没有搭理唐堂,可在肖飒摔门而去后,看着对方颤抖的双肩,看着对方红着眼眶求自己——
“我求你了……沈笃……邹允……邹允他不能有事……”
他终于还是什么都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