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的事,谁说得清楚?”杨氏加快了步子,朝朱思卉走去,“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又见面了。”
朱思卉颔首道:“夫人蕙质兰心,巧手如春,这支珠钗我喜欢得紧。”
“你不嫌弃就好。”杨氏顿了一顿,转移话题道,“姑娘有何心事,总往庙里跑?”
朱思卉将杨氏引至石桌处坐下。“先母亡逝,我来此拜祭她。夫人呢?”
“你看我这岁数,能来干啥?不过是祈祷夫君平安,家宅和睦。”
“夫人面如皎月,一看便知夫君敬重,妾婢融洽。若非如此,鲜少有面色光洁者。”
“姑娘深居闺中,竟知道这些?”
“家母在世时,家父敬重有加,家中上下,一团和气,她的面貌,便有如夫人一般。”
“令堂有你这样的贴心棉袄,我却没有。”
朱思卉缓缓抽出手来,搭在杨氏的脉搏上。杨氏连日来听从了朱思卉的叮嘱,改变饮食,肠胃果然畅通。此刻,她凝神屏气,静待诊断。
“夫人的身子,再稳健不过,并无任何不妥。”朱思卉道。
“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这么说,可我已有十三位庶出子女。”
朱思卉低头作沉思状。按理,杨氏出身富贾,家中不乏名医,她的身子定然没有大问题,饮食作息也定会十分小心。除非是疑难杂症,又或者是人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