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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前者,连名医都束手无策,她就更无能为力了。但如果是后者,那便不同了。

杨氏见她陷入沉思,显然在忧心自己的问题,便道:“算了,凡事都讲究缘分,可能我机缘未到。”

朱思卉起身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杨氏起身相送,“有缘再会。”

朱思卉走后,蛐蛐道:“太太跟她才有一面之缘,怎么对她这么坦诚?”

杨氏道:“她若有心,随便一问,便知我是何府主母,膝下无出。若是无心,就当我心中烦闷,随便找个人倾诉。”

“她到底不是跟太太一个阵营的。”

“她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阵营。说起他父亲朱鉴,那可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马车行至半路,突然停了下来,朱思卉掀开车帘,映入眼帘的不是车夫,而是那个戴面罩的孩童。她并没有被这张突如其来的面罩脸惊吓到,反而温和地问道:“小娃娃,你又想怎样?”

“第一,我不比你小几天。第二,你加个‘又’字,我不开心。”

朱思卉见车夫一动也不动,心下了然,“你冒犯我的车夫,还不快快向他赔礼?”

“可我从来没向人道过歉,当然,我可以为你破例,不过让我向区区一个车夫赔礼,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