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怎么了?你渭南王天生高人一等?”
朱思卉担心两人吵起来,忙向外走去。
明城欢忙追了上去,“朱姑娘,你别生气。”
待走得远了,朱思卉寻了一处石头,坐了下来,明城欢在她两尺远处坐下。
“我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这个小孩非常奇怪。你方才说他是江北的,难道是太后的亲戚?”
“正是,他是太后的侄儿,唤作辛与宣,才和父母一起进京不久,乡野间长大的孩子,难免顽劣了些。”
“辛与宣,他母亲姓宣吗?这个名字好生让人艳羡。”
明城欢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有些奇怪。别人羡慕辛国舅和宣氏的感情也就罢了,你怎么也羡慕起来?论尊重妻子,你父亲可是模范。有坊间传言,你父亲私下里经常为你母亲洗脚。说实话,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会做出这种事,大概这才是爱吧。”
朱思卉道:“我上午去了一趟舅舅家。”
明城欢见她转移话题,楞了一瞬,他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这个妖妇,先帝生前那么信任他,先帝一走,她就开始残害帝嗣和旧臣,甚至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你舅舅身为太子少师,自然首当其冲。”
“我久居闺阁,不懂朝政,只是没想到身边的人会受到牵连。”
“你别担心,无论如何,我会护你周全。”
“我舅舅蒙受此难,我朱家大抵也会被清算,你就不怕和我走近了,会引火烧身?”
“你一个闺中女子,和前朝有什么关系?那些臣子再无耻,也不可能对你下手。”
“我和韩王多少有些渊源,也不知……”
“你想多了,沐少师是沐少师,你是你,中间差了十万八千里呢。你若真的害怕,大不了搬到我的明月庄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