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欢说话的语气和他说话的内容总是不太相干,一番表白的话语到他嘴里,变成了朋友有难出手相助的意思。朱思卉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
朱思卉道:“父亲不让我出门。”
“改日我登门去拜见朱员外,反正我也没事,不如就明日吧,恰好是休沐。”明城欢顿了一顿,又道,“你父亲才思敏捷,若要考我学问,我可答不上来,你得多帮帮我。”
“行。”眼下,她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有个郡王让她狐假虎威,朱鉴或许会留几分情面。
待朱思卉离去后,少年凑上前来,“渭南王,我问你,你可知道豌豆花?”
明城欢知他一向胡言乱语,也不想与他过多纠缠,“不知道。”
少年大喜过望,“你果然不知道。”
明城欢看他笑得没心没肺,也跟着笑了起来。少年见他输了一个回合,还不明就里地傻笑,当下笑得更欢。
当晚,明城欢便命人送拜帖去朱府。
第二日,明城欢如约而至。朱鉴收到禀告,忙出门迎接。“郡王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明城欢道:“员外不必多礼。我冒昧叨扰,希望没有搅扰员外的行程。”
“哪里哪里,还不容易休沐一回,自是在家陪伴妻儿,并没有出门的打算。”
“久闻员外疼爱妻女,家中和睦至极,京中无人不向往之。”
朱鉴呵呵一笑,一副慈态,“那是微臣胸无大志,一心只盼着人伦之乐。”
“我与令千金思卉有过几次照面,她知书达理,温婉大方。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教养出这样的孩子,今日见了员外,便释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