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饿不饿?我煮了一些稀饭,你要不要吃些?”
林木叶瞧着精神还好:“不想吃。我没事,你睡吧。我这房里的灯别灭了就成。”
她还是疼,龇牙咧嘴的力气都没有,说着话,有些气若游丝,看见白果进来,自己还是强打精神。
白果见她如此,只好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叫我。”
他走出房门,收起屏风,将行军榻移在她房门口。又睡了一个多时辰,他起来看她,灯光下见她冷汗已干,呼吸也不对。他喊她,她没应。他探探她的额头,知道她发烧了。晚上冯大夫交给他的那盒药里,有一盒是退烧的,显然大夫们都知道会有这一出。他赶紧去烧了一壶水,拿出一颗退烧的药丸,喂她吃下。过了小半个时辰,只见她额间密密出汗,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流下来,没过多久,她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都汗湿了。
白果有些吃惊。林木叶平常是容易出汗的人,只是不知道这样出汗要不要紧。好在流了一刻钟的汗,她的汗便不再流了,呼吸平稳起来。白果将她抱到行军榻上,换了一套新的床单被褥,又替她换了一身干爽的里衣,将她抱回床上。不时喂她一两口温水。
林木叶睡梦中挺乖觉,喂药吃药,喂水吃水,只是睡不踏实,不时嘴里哼哼,似乎疼得难受,一疼她就要去抓膝盖。白果只好一手护着她的膝盖,任由她把他的手抓在手里。
这一夜当然过得有些漫长。白果想,当初她照顾发烧的他的那个晚上,是不是也是这么度过的呢?
到了黎明时分,林木叶喊疼的次数少了,白果便伏在床边想睡一会儿。
这一睡睡到了晨日高照。
白果是被林木叶叫醒的。他抬起头,看着林木叶挣扎着要坐起来,赶紧将她扶起来,用枕头给她搭了个靠垫。
林木叶脸色比昨天好看些,但仍不好。
她坐了一会儿,说话时喘着气:“我……我这身衣服,是你给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