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苏镇恶出身山匪,朝廷在许多名门贵族便瞧不上他,小容策也遭到贵族的子弟捉弄嘲笑,说他是奴婢生的儿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小容策一向不屑与他们计较——他们说的本就是事实,可他并不为自己是奴婢的孩子而感到可耻。况且,义父说了,将军赶路不追小兔,不必和他们这群小王八蛋计较。
后来功成名就,圣宠一时,再无人敢当面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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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离开皇宫了,听闻小侯爷对下和善,我们去侯府做活,终于不必像在宫里一样提心吊胆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闻小侯爷是个野性子,十有九天不归家呢,这样咱们可就轻松多咧!”
“哎,你们说小侯爷会不会挑选一名贴身侍婢?你们莫要与我争,我仰慕小侯爷许久啦!”
“各凭本事。”
“好姐姐,香儿求求你们啦!”
小宫娥们叽叽喳喳讨论着这盛安传奇,无不是仰慕的口吻。程念被她们挤到角落,默默听着八卦,心想如果写成话本子,大概能卖不少钱。
果真如她们所言,小侯爷性子野,她们来到侯府已半月有余,仅仅见过一次,便是初来那一日。
当时她们正听管家训话,忽闻府外一阵马蹄声,只听管家一阵“哎哟”,抬头时只见一匹四肢矫健的青骢马停蹄五丈处。
马背上那人着一袭墨色劲装,窄袖、玉带束腰,马尾以银冠高束;他有黑的眉,挺的鼻,好看的唇,一双鹤眼黑白分明,干净有神,下颌微扬,薄如白瓷,端的是一腔矜贵。
他仅仅在府中环视一圈便打马离去,顺手折了几枝花。临走时不知与管家说了些什么,管家连连点头。
当晚侯府大摆宴席,侯府上下吃了一顿山珍海味。由此众人对这位小侯爷更添几分尊敬与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