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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进了定江侯府便轻松许多,每日将分内之事做完便可自由安排时间。

程念是个聪慧勤快的姑娘,每日将所职之事做完时还留有大半日的闲暇时间读书。

平日若有手笨的婢女请她帮忙做事,她极其痛快的答应,其中也不乏性子懒惰的婢女,初始见她话少温柔,时常帮别人的忙,于是认为她好说话,三番两次来找她帮忙。

之后再找程念时,程念很干脆拒绝,她们便嚼舌根,说她小气,这点忙也不肯帮,结果反被程念一通简洁有力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自此再没找过她帮忙,瞧见她时也是客客气气的。

如此过了一个月,日子倒也清静。

许是昔日在宫中忙惯了,如今闲下来反倒有几分心慌,婢女们自制毽子踢着玩。

香儿兴冲冲来邀请程念一起玩,程念总是笑着拒绝,香儿瞧她一副慵懒的模样,嘟囔道:“明明是个十七的小姑娘,却老成得跟秀明姑姑似的。”

程念只是笑。

踢毽子她是爱的,只不过现在不爱了。她更喜欢花前看书,挑灯夜游。

正是这个习惯,让她第二次看见容策。

那是一个众星朗朗,孤月独明的夜晚。她祭奠完爷爷,父亲,哥哥,打着灯笼往回走,路过主房时,却见屋里烛火通明,檐下灯笼被风逗得微颤,抖下的烛芒恰好笼罩一只路过的癞蛤||||蟆。

屋里传来莺声燕语。

“侯爷,您喝多了,奴家替您宽衣~”娇媚的声音像是浸了酒,酥了人的骨头。

没想到还不止一名。另一个道:“侯爷醉得不省人事,怎好行事,不如先给他喝一碗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