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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策并不接,瓷瓶夹在两人手心中,顷刻掉在锦被上,程念正要去摸,掌心忽然被抵住,接着五指被人握住,呈交叉状。

程念一愣,那人先她一步说话,“‘容策在,我在;容策死,我死。’这你说的,我记住了。”

掌心里的情愫晕染了周围空气,顿时微妙起来。

不知怎的,程念心头生起一种难言的古怪,试图抽出手,未果,“那不过是我威胁的哥哥话罢了,你当真以为我会与你生死与共?不会的。”

“我并未想让你与我生死与共,我或许会比你先死。只是,你方才说的那番话,我记住了,无论真假,你不许再与别人说同样的话。”他的压低的嗓音褪去了往日豪气与张扬,温柔却又透着几分命令,蛊惑人一般。

平日口齿伶俐的程念忽然词穷,不知道说些什么,正欲抽出手,只觉手背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蜻蜓点水一般。

这登徒子举动令程念有些恼,“你,你乘人之危,愧为君子——”

“哦?”尾音微微上扬,“我做什么了,你要这样骂我?”语气无辜得像个良民。

程念不愿与他多费口舌,摸了瓷瓶扔在他身上,“拿上你的药,给我走!”

“等你的伤好了,我接你回去。”

“不必了。”恢复冷静,“两军相争,必有一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想陪着哥哥。你放心,不会帮楚军对付你们。”

她决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容策深知这一点,也不再劝,只道:“若必有一败,我不会对付你的家人。你好好养伤,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想来就来?你还真当奚府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