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过他吗?”
“他家庭美满,儿女膝下承欢,无甚必要前往叨扰,我也懒得去。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多陪陪你。”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粲然如星子,明亮到让人忍不住想用手去遮一遮。
其实,他的父亲在龙凤胎出生半年后便暴病而亡,时年廿六岁。这些年来家里的孤儿寡母全靠容策接济,日子这才好过些。
伸手折下一枝梨花别在她的鬓边,他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不喜欢梨花,那我便让人将这片梨花野铲了,给你种一片桃花。等来年,我们来这里看桃花。”
他这人一向随心,程念恐他真如此做,连忙摇头,“有什么必要?我可不愿意你遭人唾骂,被人说仗势欺人。”
眼眸浮出一片漫不经心的笑意,嗓音是一贯慵懒,“骂呗。他们也只能背地里骂解解气便罢了,见到本侯还不是一样得点头哈腰让路。”
“你呀你,”程念故意使坏伸手捏他的脸,“这高傲的性子是改不掉了。”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胸腔处,与她一起感受那颗炽热跳动的心脏,“忽然想起一句词,要不要听?”
“什么?”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眉上是你,心上,也是你。”
换做旁的小娘子听见他说这话,只怕要捂着心脏倒地了。程念愣了愣,随即莞尔一笑,“我也我想到一句诗,你要不要听?”
他双眉一扬,“请赐教。”
程念有预谋地坐起身,故作认真模样,“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鸡是你,豚也是你。”话音犹未落便要起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