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买个心安,他晨起听得巷子里说金四儿,便拿了钱过来。
“我是昏了头了,给这么个东西赔礼。”
周福临嘟囔着,等陶青抬脚,替他捡起荷包,他拍掉荷包上的灰尘,言简意赅:
“谢了。”
他加快脚步往外走,不小心绊了脚,眼看就要摔向一旁的桌子。
陶青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了他,另一只手遮挡在尖锐的桌角前:“小心。”
她眸中带笑,语调温软,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不要急,当心撞到桌角,物件儿可是不挑人的。”
哪怕你长得好看,它可不会怜香惜玉。
站稳身子后,周福临什么话也没说,首先就往自己的腕处瞧。
女子的皮肤很白,薄薄的手背上能看清血管青色的纹络。
她看上去文文弱弱,手却很有力,牢牢抓住了他。
肌肤相贴,温热的触感传来。
周福临不自在了一瞬,避开她的眼神,干巴巴说了句“多谢”。
这回倒慢慢地走了。
他背影清瘦,腰间系了一条带子,勾勒出腰身的细。
陶青这才发现,周福临脑后一小撮墨发的末端,绑上了一颗红色的珠子,随着走动而晃悠。
珠子坠在他后颈旁,朱红与白皙交织,极富画面感。
很衬他。
陶青轻笑一声,懒洋洋地抬起眸,注视对方的背影。
和面对他人时的温润不同,此时她眸中多了一丝戏谑,像是发现了好玩儿的东西,又像是找到了宝贝。
这会儿没什么生意,她返回院子,继续欣赏起那棵朱砂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