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瑶本是猫在家里的,因为夫郎非要出来看热闹,不得已陪着过来,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低声道:“当初周小哥回到巷子里住,他公公还托人带了句话,无非是说他克妻克全家,留不得。现在主动给周小哥说亲,别是和介绍的那户人有仇吧?”

陶青懒得猜测中年男子的目的,把针贴近他的脖子:“还闹吗,这是病,得治。让陶某再扎几针就好,放心,价格便宜。”

“唔唔唔!”

男子拼命想要摇头,却无法动弹,急得脸白了。

“咦,这位病人是何意,要陶某帮忙诊治?好好好,您别急,我这就……”

陶青拿出平日对待病患的耐心态度,噙着笑举起了针,就要朝着对方脖子而去。

中年男子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哪儿是这个意思!

“你,你这是欺负人。”

一名长得酷似中年男子,下巴尖尖的干瘦少年站出来道。

他方才被众人的气势吓着了,现在才回神,鼓足勇气道:“我爹是好心。那姓周的克死了我姐姐,我们没有多加计较,还放他走,如今还给他找了归宿,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爹?”

说得他爹是大善人似的。

陶青仿若未闻,那针横贴在了中年男子的皮肤上,后者敏锐地感到一阵冰凉,竟是两股战战,眼泪瞬间滑下,后悔今晚的到来。

低柔的女声问他:“可还要陶某诊治,若是不必,就眨眨眼。”

他疯狂眨眼。

等到眼睛泛酸,中年男子身上某个地方忽然发热,他下意识想要弯腰察看,没想到自己能动了,用力过度栽倒在地:“哎哟!”

“爹!”少年冲过去扶中年男子,被其破口大骂:“都是死人啊?一个个的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