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不,亲。”

陶青从胡大爷那儿了解到周福临回来后便心情不好,对自己还有些抵触。

她将这四个字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儿,轻笑出声,“那周公子生病却不肯看大夫,是否叫作讳疾忌医?”

“你先放开我。”周福临说不过她,用力要将手腕从她手里挣扎出来。

已经诊好了脉,陶青自然听话地放开他。

下一刻,她的“魔爪”攥住了周福临的被子,动作很快,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把裹住身子的被子拉开,暴露出男子穿着两件衣衫的纤瘦躯体。

虽然穿了衣服,但这一行为还是让周福临如临大敌,他紧紧抓住被子的一角,仿佛被欺负了的小夫郎,苍白的俊颜带着薄怒道:“你松手!”

“应该是周公子松手,你如今风寒症状加重,并不适合用发汗之法,不仅无法将汗发出来,还会导致寒毒入侵更深。”

陶青自认为十分耐心地向周福临解释。

可周福临这会儿脑子里只有“她扯了我的被子”。

不管有没有穿衣服,对于男子来说,这都是一件羞耻的事。

他硬是不放,同陶青僵持,直到病痛让他渐渐失去力气,还坚持着。

屋内的油灯散发的光变弱。

该换灯芯了。

陶青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拨开他额前的发,弯下腰直视他的眼。

她的神色变得无比温柔,轻柔地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