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福临也不喜欢弄得一身粘腻的汗,是胡大爷非让他在床上发汗,说是这样才能好得快。

“好。”他点点头。

陶青摩挲了一下指尖,藏在袖子里,道:“那我……”

“你要走了?”周福临心里一阵失落,这话脱口而出。

他看见陶青似笑非笑的眼神,又迅速解释:“我,我是说,还未付诊金,还有阿盼的诊金也该付清了。”

他耳尖红红的,努力保持淡漠的神情:“为表谢意,陶大夫要不要,留下来用饭?”

“嗯,这个嘛……”

陶青摸了摸下巴,假装在考虑。

余光扫到对方期待的眼神,心中暗笑,不是同胡大爷说,不让自己过来看他么。

陶青本以为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如今一看,分明就没事。

陶青唇角微扬:“既然周公子盛情相邀,陶青自然要留下来的。”

谁盛情相邀了。周公子想反驳,可他又无法反驳,毕竟刚才他的确十分急切的样子。

真丢人,周福临。

他责怪自己,她要走就让她走,为何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他才没有舍不得呢。

陶青说去灶房做饭,正好周福临也要到灶房端水沐浴。

下床踩到地的时候,周福临才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又坐了回去。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