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留步。”周福临向陶青怀里扔了一个东西,道了声谢,就推她出去,匆匆关上了门。

若不是陶青对周福临有几分了解,还以为他关门是急着赶她走呢。

她捏着手里的东西,利用屋檐下挂着的灯,看清了那物。

那是一个荷包。

陶青还记得同周福临初遇时,他也是将荷包丢到她附近,那次是太过生气,为了砸金家父女。

荷包的质感丝滑,上面绣了不少蝴蝶的纹路,边缘的针脚细密,看得出对方是认真缝制。

是他给她做的。

陶青摩挲着荷包,努力回想,周福临推她出来时,究竟脸色如何。

绣的还是蝴蝶,莫非要和自己蝶翼双飞?她被这个猜测逗笑,这么久以来,周福临从未表达过他的心意,但总是在细微之处,让陶青感受到他的回应。

她踏着月色而归,夜里,伏案于桌前,笔尖吸满了墨,在纸上书写出一排排字。

陶青在给哥哥的信里,终于提到了周福临:“遇见一名男子,一见倾心。若成功的话,估计就是您将来的妹夫……”

她只是想同兄长分享在柳巷的经历。

自从她哥知道陶青在这儿后,并没有派人把她找回去,还来过一次信,表明不会打扰,因此陶青放松了警惕。

若是陶青知晓这封信寄到她哥手里,被信中内容刺激得直接带着小厮赶来,要看这个“未来妹夫”,她怎么也不会把这事告诉对方。

所以隔日,当她正在医馆前同人说话时,肩膀被人用力拍了拍。一个熟悉的霸气十足的男子眯着眼打量她的病人,片刻悄悄问陶青:“哪个是我妹夫?”

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