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阿盼:“方才可有被吓到?”
胡大爷想捂住阿盼的嘴,阿盼已经点了头:“我才知道嫂子也会凶人呢,比哥哥都凶。”
他说:“我本想看看官大人的家是什么模样,她家大是大,太闹了些。而且也不好玩,让嫂子生气,以后咱们少去吧。”
“不去了。”
陶青道,“等嫂子过一阵给你找个先生,再在院子里打一个秋千,你白天和伙伴们一同读书,读完回家玩耍可好?”
“嗯嗯!”阿盼可高兴了。都说女子才能读书识字,那些大户人家才会让男子也读,兄长说多懂些知识,就多一分本事,嫂子能这么说,他自然得认真些。
胡大爷笑道:“你们决定就好,我呀,现在是看明白了,只要过得高兴,管他人说什么呢。”
上回他同福临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左右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他老了,活不了几年,何必在活着的时候给人家添堵。小陶也是个明白人,日后的事谁说得准,能和福临厮守一生也说不定。
张府和陶青家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走了一半,还是选择租了两辆马车。胡大爷和阿盼一同坐,她和周福临一同坐。
车上,陶青发现夫郎格外安静,想起他一路上都没怎么出声。
她从袖中取出装酸梅干的袋子:“是晕车么,或者沾了暑气?”
周福临推开她的手:“没想到陶大夫也是有脾气的人。”
“这话何意?”
陶青失笑:“人都有三情六欲,都有脾气。”
周福临侧过脸看窗外:“只是又发现了你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