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终是转头道:“若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也别憋着,哪怕是如同今日发脾气一般也好,一定要同我说。”

像是那位张大人,明明不喜欢他们,不希望陶青的爹见他们,也不喜欢张锦同陶青接触,却总是一副理解的姿态,背地里才显出本来的性格。

尽管对方是心怀家人的,但周福临觉得这样太累太假,他可不是自己的公公,那般迟钝,只知依赖妻主。

“就如同我会生气一般,你若不高兴,千万别瞒着。”周福临以前觉得陶青温柔是好事,但成亲后才感觉她抑制了某些情绪。

例如上回公公进家门,离开后,陶青只是枕在他腿上,闭着眼冷静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了淡然。

他很诚恳,哪怕有点羞涩,依旧别了眼道:“我希望我们之间能靠得更近。”

陶青握住他的手:“那你在画坊,被人欺负,为何不同我说?”

“那也算不上欺负,我不是已经骂回去了么,还将人赶走了。”周福临辩解道。

他们谈的是上回,某个替妻主送画拿银子的男子,背地里说周福临是狐狸精的事。

“是啊,但你不告诉我,一个人闷着,后来不也因此闹别扭,”陶青轻声道,“不正是和我一样,希望自己解决么?”

“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周福临被说得一噎,冷声道。

陶青把人揽到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轻轻摩/挲:“这些行为,不正是因为我们都不想让对方担心么。”

不希望让在意的人担心,只想他开开心心。

所以哪怕陶青心里难受,也打起精神逗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