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钱瑶抱着一个小娃娃,问陶青:“我说她是吃多了积食,她爹非不信,硬要我带孩子来看看,我夫郎说,在这边儿只信你的医术,别的地儿,他怕被骗。”

钱瑶翻了个白眼:“搬到城东来之后,又是忙着生产,又是忙着带孩子,穷得响叮当,谁骗咱家啊。”

陶青收回银针,听钱瑶在那儿叨叨,等她说完,才回道:“没事,确实是积食。这么小的孩子,不能喂太多食物。”

“还不是我爹,老觉得大丫饿。”

钱瑶抱怨道,“看来还得我带,家里没一个靠谱的。别看小孩儿可爱,你是不知带她的苦啊……哦,陶大夫你没孩子,自然是不知的,哈哈哈。”

陶青:“……”

若不是她熟悉钱瑶的为人,真怀疑这人是特意过来显摆的。

会不会说话?

医馆重新开门,病人并不很多,陶清忍着钱瑶的叨叨,催对方给钱。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进来一个人。

钱瑶便看见方才对自己态度敷衍的陶青,瞬间笑开了,还站起身来,前去迎接。

能让她这么做的必定是……

钱瑶觉得自己不必去看都能猜中:必定是陶青的夫郎。

陶青接过夫郎手中的食盒,拉着他坐下:“日后不必这么操劳。”

回来之后,夫郎似乎觉得自己辛苦了,竟开始学着做点心,那画坊去得少了,来医馆的次数多了,每回来都给陶清带吃的。

有正在吃药的病人,闻见了饭菜的香味儿,吸吸鼻子羡慕道:“陶大夫跟贵夫郎真恩爱。”俨然一副妇唱夫随的样儿。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陶青向周福临示意:“钱小姐也在这儿。”

周福临颔首:“嗯。”

他刚看向钱瑶,钱瑶便想起那日,对方扇了巴掌又踢女子某处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