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到更久远的记忆:把金四儿砸得狗血淋头、拿着棍子将小混混们打得落花流水、骂人时能戳到人骨子里三分……
噫,还是很可怕。
想想自个儿的夫郎,也就揪揪她耳朵,轻轻骂上几句,最多赶她出门,但很快就会找过来,让她回家。
这样一对比,似乎自家夫郎还温柔些?虽然不会给她送饭,但生气也好哄。
陶大夫的夫郎生气,怕不是要罚她跪搓衣板吧。
却不知陶青也是这般想的。
方才钱瑶说,家中夫郎让她带孩子看大夫前,又狠狠骂了她几声。
陶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夫郎,低头看了看饭菜,心满意足。
夫郎贤惠啊!
她和钱瑶彼此看了看对方,都露出一个微笑,转过身又都投以同情的目光。
“陶大夫,那个……”
医馆的伙计搓搓手,靠近陶青,很是窘迫:“先前我忙着,不知我那儿子的事……”
指的是前一阵谭郎编排陶青和周福临的事。
医馆的伙计后来特生气,当即对儿子说,再这般行事便不要回家里,跟着他的傻妻主过吧。陶大夫待自家不薄,怎么能落井下石?
陶青和周福临其实都忘了这事儿,伙计一提,医馆内病人都打起了精神。
想看个热闹。
“噢,那事儿啊。”陶青慢吞吞道,“与其说我夫郎克妻,倒不如说是我命硬。不过,这么些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还怕什么流言蜚语。”
她对医馆的人道:“真要说我夫郎克妻,那我俩倒是天生一对,谁也不怕克着谁。”